印尼雜記(持續)
18.10.2025 飛機從日惹半空緩緩降落,我還以為不久前已經嘗試過在雅加達以及更多更多的地方降落,會習慣毫無預兆下出現的離心力。機身上下搖晃擺動之下身體仍然需要屏住呼吸,拳頭往內微微抓緊,指甲不禁在手心烙印半月的形狀。日惹機場外圍更像花蓮,棕櫚樹、廣闊蔚藍的天、設置在入境大堂內龐大的植物,它們得到舒暢的伸展。牆上有不知名彩色的神獸,目光炯炯張牙舞爪。再次閉上雙眼,回想當地的陽光在薄透眼皮映透着暖黃色的光芒,夾雜著偶然一兩陣閃過的暗影。 這裏的狂野、生澀、乾涸、邪魔、甜膩、辣到舌頭發麻,竟然使人生出思念。羊群都是耳朵下垂的,太過乖巧令人生厭。沙塵轟轟的馬路上,兩旁樹木叢從眼簾飛快駛過,有一晚從車廂望出窗外的雨絲,傾斜,它們被白晢的日光燈打得通透。你看,像無數支銀色的針,刺進你柔軟又強壯的身軀,卻一點也不覺得疼痛。沙石路,左右搖晃的車窗,緊緊握着攝錄機的手,另一隻手伸出窗外在飛快擦過的風景上面手攤開來,你在看什麼一個究竟。手掌裏有怎麼樣的一個故事,能否讓我側耳傾聽。車廂內剛好播放着〈夢伴〉,王菲的已經聽過千萬次,我心裏說着已經沒有太大感觸,回到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