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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的月亮都好光亮,像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的燈泡。我問你,如果能夠選擇,想生存到哪個歲數。你遲疑了一下,說,當自己到達某個年紀時想法又會變得不一樣,這種東西怎能自行決定呢。生命太多荒謬,我們憎恨可是同時愛著它,太多太多。如此矛盾。人不可能不矛盾,你説。

一些時候,我會把視點從望向自己俯視的角度一直後退,人以及周圍的環境不斷縮小,視點一直上升,上升至天空、離開雲朵、大氣層,再至地球,然後整個宇宙。那邊正發生什麼事情呢,也許有點跡象剎那間發生。宇宙從爆炸中誕生,而時間又是否由那時起存在。空間成為無限廣大。想到這裏,人類的情感與行為彷彿變得微不足道。不過,知道有一天人會死去,思想亦會隨之而消失,化為虛無。一切好像不可思議



傍晚從住的地方花半小時散步過去海灘,六、七點沖繩的太陽依舊毫無顧忌地照進骨子裡頭。日落很長,直到八點遠處的天空還透出一點光。風很大,我們撐著傘子不斷啪打火機,用快熄滅的火點著煙花。然後,我看見許多星星掛在無際的夜空。身旁的蟬用盡生命去發出鳴叫。



早上六時二十三分,來不及觀看日出。夜晚上空沒有星圖沒有月亮,風吹過草木,只能從帳幕裡頭看到偶爾晃看的葉的影子以及旁邊燈塔間歇地發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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